问完之后，也一直看着他。

谢安没有避开眼神，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对视着，然后，谢安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我记得，我们当初在桥下相遇的时候，我只是个一穷二白的小伙子，长得凶，也不被人待见，我当时以为我的人生就这么完了。直到遇见了你，我到现在都记得四弟上我们家说爹娘要给你招婿，希望我去的消息，当时我觉得，四弟疯了。”

说起往事，谢安唇边噙着一丝笑，像是在回味过去。

“祖母问我，为什么不去，我说，我喜欢的，是成家的姑娘。她对我而言，像天上的月亮一样遥不可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成小兰明显也是动容的，她抿了抿唇别过头：“你说这些干嘛……”

谢安却忽然一下直起身捧住了她的脸，不让她转开脸，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我的意思是——”

“我谢安，这辈子娶了你，才是人生的目标和向往，老天爷已经让我摘到天上的月亮了，我也已经相当的知足。如果我是风筝，你就是拉住我的线，我只会跟着你走，你走到哪，我就在哪。”

谢安说完，成小兰哭了。

成亲也好几年了，谢安从没有和她说过这些话。

更多的时候，他都是行动大于言语，在她身边默默照顾和陪伴着，但是爱也需要说出来，所以小兰哭了。

根本忍不住。

谢安上前轻轻抱住了人：“所以，你还问那个问题吗？”

成小兰哽咽地摇头：“不问了……不，我不想你去京城……会不会太自私了？”

她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谢安听完之后却笑了，轻轻地给她擦了擦眼泪：“怎么会，其实我也不想去，我说了，你在哪我就在哪。你愿意在冀陵镇我就在这，你回临安县我就跟着回去，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