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惠篱把书给她,跑到桌前,用她刚才握过的铅笔写了自己的名字。
越听跟过去看了一眼,瞳孔骤然一颤,沉沉念出纸上的三个字:“纪、惠、篱。”
那件绿色的厚衣服掉在地上,她却不去捡,怔怔地望着她,再次念道:“纪惠篱。”
她说:“你是纪惠篱?”
纪惠篱点头。
不知道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就好像之前认得她一样。
越听向她比划:“怪不得,我刚才看到你就觉得眼熟,原来是你。看惯了跟我一样高的你,缩小版的我还不习惯呢。”
她对她很感兴趣,笑眯眯地揪她头发。
纪惠篱躲开她的眼睛,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递还。
越听接过去抱在怀里,笑道:“这还是你给我的呢,我来的时候是冬天,你这儿是夏天,我真的好热。”
她说话太奇怪了,几乎一句也听不懂,但是更奇怪的是,纪惠篱一点都不害怕。
妇人回来,纪惠篱才得知她又将越听带回来的原因。
刚才越听被打出去,有辆破面包车经过,副驾驶车窗摇下去,里面的人探出头来问:“坐车不?”
一看就没安好心,但越听傻乎乎就要跟上去。
原以为是个犯罪分子,谁知道是个傻蛋。
汤秀云不知道该怎么办,邻居说这人就算不是人贩子,那也不简单,穿的乱七八糟,长得这么好,看着也不像跋山涉水前来,不知是不是诱饵,将她赶走,那她或许会遭遇不测,但其他人就不会了,可若一时怜悯,大家都有危险,最近县里治安本就不好。
汤秀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把越听请走。
她把人叫出去,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从冰柜里拿出一个冰棍,“这个给你,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