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烟醉得比她厉害,又一阵酒劲袭来,越发迷迷蒙蒙的迟钝。
她攥着沈含烟的手向自己身上覆去。
第二天一早的阳光大得吓人,沈含烟和衣睡在窗边的沙发上,即便拉着窗帘,还是被一条缝隙中射进的阳光给晃醒了。
她睁眼前已感到一阵炸裂般的头痛,这时她已经知道昨晚的酒绝对有问题了,普普通通一小杯酒,绝不可能让她这个样子。
然而睁眼之后,她发现让她醒来的不止是刺眼的阳光,还有双腿上的重量。
季童正跪坐在她腿上,双膝分置于她双腿的两侧,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看上去已经洗过澡了,身上的白衬衫和格纹裙穿的整整齐齐,一头短发也不复昨晚的凌乱,变得蓬松而柔软。
她就那样面无表情的坐着,让沈含烟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沈含烟开口:“季童……”
她没有说下去,一是因为宿醉让嗓子哑哑得难受,二是因为昨晚酒精作祟、让两人有了很多越界的作为,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姐姐。”季童的声音也带一丝哑,对她的称呼,由沈含烟换回了姐姐。
然后沈含烟觉察到,季童的声音与神情一样怪异,藏着股冷冷的陌生:“谢谢你了,姐姐。”
谢什么?
宿醉带来的剧烈头痛,让沈含烟混混沌沌思考着。
她昨晚分明拒绝了季童,也没顺着季童的意,做身体本能驱使她去做的事。
是季童清醒过来,谢她昨晚悬崖勒马么?
可季童显然不是什么愉悦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