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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糖 顾徕一 780 字 2023-06-17

他是不是那时动心要把资产转给汪晨的?为了赎那么一点罪、让自己死后不要下地狱?

要不是沈含烟突然冒出来,也许他已经这么做了。

沈含烟早早看穿了这一点,所以她不跟季唯民提这件事的原因,根本不是她没有证据。

只有季童那么傻。

心里强烈的羞耻感几乎让季童觉得愤怒起来,而同样愤怒的还有季唯民。

季唯民也许心理上认可了帮别人养孩子这事,但面子上他并不想任何人把这事说破。

他站起来冷冷对着季童说:“我还要开会,先走了。”

他再一次把季童一个人留在了咖啡馆,像季童从小到大他每一次所做的那样。

而季童终于明白,季唯民根本不可能爱她,她从小对季唯民虚掷的那些期望根本不可能实现。因为她的存在,就是季唯民一枚耻辱的徽章,在不断提醒他年轻时所犯下的、一个从不被饶恕的错误。

季童深深埋下头。

为什么我是这样被嫌弃的存在呢?

这不是我自己能选的啊。

沈含烟打开家门看到季童时,好像并不意外,季童甚至一眼瞥见,她那双粉色客用拖鞋都还放在玄关地上,沈含烟并没收起来。

季童换鞋的时候还很冷静,她没想到自己把沈含烟推进客厅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开始扯掉沈含烟的衣服。

她觉得自己真是蠢得可以,又蠢又可怜。

她呜呜哭着把沈含烟的衣服甩开:“为什么你要看着我干这样的蠢事?我恨你!”

沈含烟:“我知道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