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含烟坐在她对面说了一句话:“你可以找我借钱。”
“你和那个毛里求斯设计师私了需要多少钱?三百万?五百万?”
“我可以借给你。”
这时雨下得很大,密密麻麻打在粥店的玻璃上。
屋檐更宽的地方藏着一个个躲雨的路人,他们并没有像沈含烟这样准备周全带着一把伞,季童望过去的时候,只能看见一个个颜色各异的屁股,有人的裤子好看,有人的裤子很丑。
而刚才那些没头没脑的蜻蜓,早不知飞到哪里躲雨去了。
“沈教授。”季童不知自己喝了那么多小甜汤,为什么还是嗓子发干:“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就算当教授赚的不少,而沈含烟也善于理财,但资产和随时能动用的现金是两回事,随随便便能拿出五百万的现金,说明沈含烟的资产累积到了一个远超她想象的地步。
沈含烟一点也不缺钱,为什么还想要季唯民的钱?
难道人性的贪婪就在于这样永不知足吗?
她满脑子想着这些,却被沈含烟打断,沈含烟问她:“你借不借?”
季童扯起嘴角笑了笑。
她曾经最喜欢的那个脏粉色奢侈品包,此时就放在沈含烟身边,软塌塌靠在沙发背上。
沈含烟发现她视线落过去,问她:“想要么?找我借了钱,我可以卖还给你。”
季童觉得沈含烟的脸上有一种倨傲,那种倨傲是对她曾经无知的一种报复。
曾经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反复问沈含烟:“钱到底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