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傅榷想趁机再捏一次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扣住男人准备作怪的那只手,用的力气还不小。

“不行。”

他说。

傅榷感受着手中的温软,没挣扎,就这么任他抓着。

“什么不行?”

他说完停了一会儿,等喝醉了的小兔子反应。

沈意安眼神不太能聚焦,边晃边严肃道:“不行!”

傅榷怀疑他喝醉了想不起别的词,贫瘠的小脑瓜里只能想到“不行”两个字。

真的有点太好欺负了。

又捏了一下沈意安的脸后,傅榷不由地想:应该很难有人在这种时候能忍住不捏的吧?反正他是做不到。

沈意安这时候如果清醒着,恐怕早就被捏炸毛了,但他现在迷迷糊糊的,脸正在被蹂.躏,脑子还在罢工,只知道把傅榷那只手抓得紧紧的,结果人家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捏他。

但他好像知道自己正在被欺负,在第二次被捏成鸭子嘴后,他出声了:“傅榷…”

这一下子把傅榷给叫愣了,他将手从沈意安脸上拿下来,讶异道:“还记得我是谁吗?”

沈意安重重点头。

傅榷追问:“我是谁?”

沈意安捂着脸:“傅榷…”

他继续口齿不清:“…不要脸!”

傅榷:“……”

李叔:“噗。”

……

回到庄园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李叔帮忙把沈意安背回了傅榷房间,然后在得知两人已经同房而眠后在震惊中离开了。

沈意安出去吃火锅前怕自己回来的太晚,所以早就已经帮傅榷洗了澡。

他自己也洗了一个,本来想着坐李叔的车去又坐李叔的车回,回来后再冲个澡把火锅味冲掉就行,结果现在喝醉了,完全没法儿实现醉酒冲澡的操作。

傅榷如果腿是好好的,自然很乐意帮他做这件事,但奈何他现在这副样子,要是沈意安在厕所滑倒了他可能都没法儿帮忙。

复健刻不容缓。

打消了给沈意安洗澡的念头,傅榷从衣橱中拿出干净的兔子睡衣,又打湿了毛巾,准备帮人擦个身体,换上睡衣好睡觉。

沈意安还乖乖地坐在床上等他。

特别乖,傅榷刚刚让他别动,他识别了半天,到现在都保持着手放在膝盖上的动作没动过。

傅榷回来时,他慢吞吞挪动视线去看。

白炽灯明亮,将沈意安懵然的面貌照得一清二楚。

他脸颊粉而嫩,因为醉酒的原因,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看人时很专注,像盛了一汪水似的。

他的脸粉,嘴巴也粉粉的,随着他无意识张嘴的动作,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娇嫩蔷薇花,撵一下仿佛就会有甜腻的蜜汁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