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傅博林会不会继续给他下药,也不知道因为傅祁和买卖信息的事,傅博林会不会因此记恨上傅榷。

或者说,傅博林早就开始记恨傅榷了。

想到他和季颉言共同投资那家医药公司的事,沈意安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都敢给自己亲生父亲下药,面对处处与他为难的傅榷,真的会咽下这口气吗?

莫名的担忧笼罩了沈意安,但他能想到的事,傅榷肯定也可以想到,可敌在暗我在明,就算心里清楚,也不妨碍沈意安惴惴不安。

豪门内斗,阴招频出,防不胜防。

傅如年这样的商业巨鳄,不也栽在了亲儿子手里。

……

自从腿能站起来重新回公司上班后,傅榷每次到点就下班,丝毫没有从前加班加到大半夜那种不要命的劲儿。

晚饭没回家吃,最近京市新开了一家高级私房菜馆,傅氏投资的,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装修口味都极其对京市有钱人的胃口,一经开业生意就很火爆。

大厨的手艺很好,不知道是从哪里挖过来的人才,各种口味的菜品都会做,沈意安喜欢吃那里的金汤煲,傅榷又是投资人,菜馆老板单独为他留了一间包厢,这几天两人一下班都会去那里吃饭。

省了煮饭的时间,回庄园时还不到七点。

晚上七点二十分,在傅榷洗澡前,于涟华打来了电话。

男人停下了进入浴室的步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书房门没关,在走廊上逗奶黄包玩的沈意安可以很清晰地听到里面傅榷打电话的声音。

傅榷接起电话:“母亲。”

“小榷,吃饭了没呀?现在没在公司吧。”这是每次于涟华来电话时都必不可少的一句问候。

“吃过了,现在在家。”

于涟华喜颜笑开:“哎呀,现在谈恋爱了知道把工作往后放了,对身体也好。你最近也别太常往公司跑,腿刚能站起来,多修养修养比较好。”

傅榷点头称是:“明天不出门,在家休息一天。”

“好呀好呀,是要多休息,傅氏那么多靠谱的员工,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工作是做不完的。”又叮嘱了傅榷几句,于涟华进入正题。

“你阿姨刚刚打电话来把事情跟我说了,安以提前跑回国去找你了?这孩子真是拎不清,在国外呆了两年还这么任性妄为。你阿姨说,她已经给安以禁足了,一个月后才准出门,扣了他半年的零花钱,只给基本的生活费,他以后不会再去骚扰你和小意了。”

“我知道了母亲。”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傅榷挂了电话。

他出去时,沈意安正穿着小熊睡衣搓奶黄包地脸,看的傅榷有些手痒。

不过再怎么痒他也没敢伸手撸兔子,今天已经吸炸毛一次了,晚上再撸炸毛,沈意安要是跑回客房睡他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

“小意。”

“嗯?”沈意安抬头。

“于安以被罚禁了一个月的足,扣了半年零花钱。”

于家给的零花钱很丰厚,半年的零花钱等于扣了于安以一辆八位数的车。

他在国外时拿到的钱就不多,刚回国就被扣了半年的钱,持续性大出血,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法儿出去丢人现眼了。

沈意安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句:“哦…跟我说这个干嘛?”

傅榷道:“母亲和阿姨知道了他故意为难你,教训了他一顿,现在正关在禁闭室里反省,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和你说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