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路觉舟还有其他的事要拜托他,所以得让陆乘配合自己。
路觉舟正忙着,顾言薄那边也没闲着。
他把刚才偷拍下来的陆乘的照片递到顾天鹤的眼前。
“爷爷。”
顾天鹤垂眸看了一眼,眸色里漾起一丝波澜。
“顾厌的生父?”
顾言薄蹙了蹙眉,显然不爱听这个称呼,“夏芸芸找来的。”
“你是怀疑他不是顾厌的生父?”顾盛裕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可以让人查一下他的身份。”
“不。”
顾天鹤疑惑地看向顾言薄,“那怎么?”
“他不是。”
顾言薄肯定的语气惹得顾天鹤有几分好奇,他确信顾言薄暂时没有还无法不依靠他,调查到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而且照片上还是有点像,为什么顾言薄能那么肯定。
“你怎么知道?”
“他不是。”顾言薄不在意陆乘是谁,但一定不能是路觉舟的生父。
就算是,也得不是。
对视的几秒钟,顾天鹤瞬间明白顾言薄的意思。
“言薄,万一他真的是……”
顾言薄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顾天鹤。
能让夏芸芸大费周章地找出这么一个人,真假已经不重要,她当然不会好心地去帮路觉舟找什么生父,只能说她想借陆乘搞事情。
顾天鹤当然也想到这层,看见陆乘和路觉舟眉眼间的几分相似才犹豫。
最初收养路觉舟确实是为了顾言薄,可这几年朝夕相处也不完全是没有感情的。
路觉舟嘴甜又爱撒娇,茶余饭后就属他最能活跃气氛。连平日恪守本分的佣人在面对路觉舟时,总会忍不住多怜爱一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撒娇的也一样。
“夏芸芸想要顾厌离开。”
顾天鹤毫不意外,这女人从始至终惦记的只有继承权,所有能让她察觉到威胁的,她会想方设法地铲除,就像当初自作聪明地认为赶走江晴和顾言薄。
其实是江晴懒得和她多做纠缠。
让顾天鹤迟疑的是,他担心这个叫陆乘的人,如果真是路觉舟的生父,虽然可能被夏芸芸利用,但或许他的本意也只是看望孩子。
“我想提前见他一面。”
顾言薄直接说出心底的想法。
顾天鹤没有多问,顾言薄决定的事他劝再多也没用。他也有意培养顾言薄,所以很多时候从不干涉他的选择。
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除了认真、聪明和执行力强,也一定要有主见。这些年来,顾言薄从来不缺执行力,也胜在聪明。
自小就有主见,这点和他爹顾盛裕就不一样。顾盛裕听风就是雨,很容易被说服,这也是顾天鹤认为他难当重任的原因。
“你火急火燎地跑这趟,就是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