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曜打着石膏,躺在床上和顾天鹤装可怜。“我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突然冲出来打我。”
“不信你问他们,他们都看见了。”
顾曜的几朋友连连点头,“我们几个在聊天,他突然就冲出来打人。”
顾言薄被罚了,关在家里一个多月,但对顾言薄来说出不出门无所谓。后来程炀来看他,第一句话也是:你打他做什么?害自己也受罚,多不值当。
“我好了。”路觉舟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还在为晚上的事不高兴?”
顾言薄很想问路觉舟为什么不生气,是他没看好小仙女,才会被顾曜害死的。
可是眼前的人不是顾厌,他现在是周时了。
“我不喜欢他,你也别理他。”路觉舟说,“他说什么我都不信,我只信你。”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他吗?”
路觉舟想也没想就回答,“他该打呗。”
不管顾曜怎么说,路觉舟都认为顾言薄不会无缘无故动手,就像今天,也是顾曜先缠着他们的。
即便顾曜在他面前装得斯文有礼,他对顾曜还是没什么好感。只觉得太过虚伪,相比起来还是顾言薄最可爱。
冷漠的样子可爱,吃醋的样子可爱,闹别扭的样子更可爱。不管顾言薄什么样,他都真实得可爱。
“顾曜去年住院耽误复习,今年复读一年。”顾言薄说。“我打的。”
“那你有受伤吗?”路觉舟问。
顾言薄顿住了。
去年的夏季,他把顾曜打进医院。顾天鹤和顾盛裕问的第一句话都是,“为什么打架?”
就连程炀知道这件事后,问的也是“你打他做什么”。
时隔一年,再次提及这件事。顾言薄终于意识到不是所有人都问原由,有一个人是无条件站在他身边。
‘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他这么说过,也从未食言。
顾言薄清楚的知道,只有眼前这个人会不问原由偏向他。
“是顾曜溺死了我养的小兔子。”
顾言薄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里藏着些委屈,像个告状的小朋友。小仙女是路觉舟送他的礼物,也是路觉舟留给他的念想。
“我有好好照顾它的。”
“我知道。”
路觉舟当然知道顾言薄有多喜欢小仙女,也从不会怀疑顾言薄没有好好照顾它。
“那不是你的错。”
路觉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就是很想抱抱顾言薄。他知道这个拥抱来得有点迟。
可是这么想也就这么做。
“顾言薄,你别难过。”
顾言薄眸光闪烁,顺从地接受路觉舟的拥抱。
他知道路觉舟在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