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觉舟眨了眨眼，眼睛瞪得大大的，好端端的突然又提这一茬干嘛，“我，我知道。我……”

“昨晚我也觉得很尴尬。”顾言薄说。

“你早上不是问我为什么在浴室里磨蹭这么久？因为我怕你会让我给你讲故事，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提到这个，路觉舟又觉得很尴尬。但想到昨晚他洗完澡出来，看见顾言薄面色通红，以为顾言薄发烧了，当时顾言薄也是反应特别大，还推开了他。原来……

得知顾言薄很尴尬，路觉舟就不那么尴尬了。甚至有几分探究和兴奋，“你也尴尬吗？那你昨晚怎么不说？”

“你睡着了。”顾言薄很好的搪塞了过去。

他骗了路觉舟，看到那个小说的第一反应他不是尴尬，而是以为路觉舟看出了什么在试探他，但后来路觉舟的反应让顾言薄确定他是真的没看过。

路觉舟信了大半，本来一个人尴尬就很尴尬，但如果两个人尴尬，好像就没那么尴尬了。

“那你早上为什么可以这么坦诚？”路觉舟问。

“又不是我写的，我为什么要心虚？”

路觉舟：“……”竟然把他说服了。

有很多问题的路觉舟又问，“那你觉得别扭吗？”

“还好。”

“你不生气吗？”

顾言薄摇头。

顾言薄都说不生气，路觉舟也不想显得他很小气，更不想表现出他很羞耻，凭什么顾言薄风轻云淡，他一个人尬到去世？

他要表现得比顾言薄还淡定，还游刃有余，不能被比下去了。

路觉舟轻咳一声，“这……个人爱好了。我又不是不能理解，早上只是没有反应过来，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顾言薄忍着笑，“嗯。”

“反正咱俩又，又不是真的在那什么，有什么好别扭的。”路觉舟也不知道是在说服顾言薄还是在说服自己。

接收到路觉舟投来的视线，顾言薄配合地应了一声，“你说得对。”

路觉舟这才把自己哄好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误会了，才会写这个东西？”路觉舟想了想问，“我们要不要澄清一下？”

“你很介意？”顾言薄问。

“你不介意吗？”

“不是很在意。”顾言薄可抬不介意了，但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没时间关注这些。

路觉舟一想也确实，顾言薄对很多事情兴趣不多，就算和他有关的，顾言薄本人也不是特别在意。

“我们要不要适当在同学们面前……“路觉舟话音没多，忽然想到课上扫到的另一个片段。

【“说好了要在同学们面前保持距离。”周时了推开了试图和他贴贴的顾言薄。

“所以，你喜欢……偷.情？”顾言薄恍然。】

路觉舟：“……”

什么乱七八糟的。

脏东西快滚出他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