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的心脏,莫名一震。

“……师,清!”

宋君然咬着牙走了过来,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挡在了文清辞的身前,并瞪眼暗示他停下脚步。

这师弟平时也不傻,怎么今日真的跟着谢不逢走了?

别人都是引狼入室。

他倒好,直接被狼带走了。

文清辞压低声音,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轻轻摇头说:“先进去再说,此事不能耽搁。”

现在拒绝,反而会引人怀疑。

说话间,谢不逢也已转身,向府衙内而去。

听到文清辞的话后,站在一边县令忙说:“是是!这位先生说的是,二位先生且同本官来吧。”

“……行吧。”宋君然咬牙跟着文清辞一道,进到了官府里去。

同时再一次暗骂谢不逢出现的太过不合时宜。

几人径直被带去了府衙议事的后堂,围着一张长桌坐了下来。

小厮随之将热茶送到了每个人的手上。

雨自屋檐上滴答坠下。

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沸水冲出的陈茶,茶汤浑浊、枝叶干瘪,只有苦气没什么香味。

可文清辞盯着手中的茶盏,始终不曾抬头,像是要将它看出一朵花来。

谢不逢似乎并没有察觉出异样,落座后他便直入主题:“涟和县亡于疠疾者,已有数百人,且还有增多的趋势。城内医馆所开之药,治标不治本。若不早日查清病因,事态只会继续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