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喻左今下意识伸手拢住盛渊的手,凉,很凉,他心里疼坏了,像是被泼了硫酸,都跟着烂了。

“不是什么?”

喻左今握着他的手,情绪高涨到话都说不出来,他懊恼自身之前的冷淡,害对方伤心了,但又嘴笨,一句暖心窝子的话也没有。

“走。”

盛渊扬眉,“走什么?”

“回去。”

他的肩膀很宽,俯下身把人罩在身前,摩擦着盛渊的手不放手,他的手心又干又粗糙,知道自己嗓音不好听,这次也不敢用重声了。

漆黑的眼睛盯着他,几乎是用这辈子最轻的音调,小心翼翼地哄道:“别生气了。”

“我给你买草莓。”

对方最喜欢的。

“买那种又大又红的。”

他跟正常人不一样,就是再如何美化,嗓音也是呜呜哑哑。

他无时无刻不在抗争残缺,但残缺长在他的骨头里,抽筋割肉也取不下来。

他宝贝着盛渊。

像是丑陋的怪物细心呵护着一朵花,怕它顶不住烈日,又怕无法心细折了它。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不自然,但每一个动作却又格外爱惜。

盛渊撞入他的眼睛,怔愣一瞬,无意识地抿了下唇。

“也没很生气。”

目光游离,不与喻左今对视。

他把手抽出来,语气一笔勾销,算是两人和好了,“行了,回学校吧,一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