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喻左今走进教室被当头扣了一桶水,校服湿透黏在身上,水桶砸在头上发出闷响。
随即是一阵嘲笑声,喻左今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拿下水桶便是黄安冲带着几名男生嘲笑他的嘴脸。
“啊哦,太子爷生气了,我好怕怕啊。
喻左今眼神阴戾地看着他,水珠从发尾滴落。
嘀嗒——嘀嗒——
那一天,常滕里面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交措。
黄安冲家里人来了,但……
喻左今站在医院走廊,他家里人没来,最后是舅舅出面去谈。
喻左今看着匆匆赶来的舅舅。
“我爸妈呢?”
舅舅难言:“你爸爸工作特殊不好出面。”
喻酆任现在正处市长候选期间,做什么事情都要谨小慎微,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压下,如果让对家或媒体报道出来,很容易被摆一道。
市长候选人以官压人,孩子仗着家庭背景欺负人。
不用想,和他竞争的人选不可能放过大做文章的机会。
所以喻酆任没有出面,夫妻一体,喻左今的母亲也不能。
那是喻左今第一次开始不再为父母感到骄傲。
但他仍希望他们能回家。
之后常滕所有露天走廊按上了铁栏窗,像厚重的监狱,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喻左今开始不断打架,只要欺负他的嘲笑他的他都打。
因为他发现了。
只要所有人都怕他,就没人敢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