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左今的手凉的吓人,不知道对方在外面待了多久。

喻左今握着盛渊的手腕,喉咙呜哑,像是野兽打着呼噜,但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他好像想说盛渊不用为了他做冒险的事情,又好像不知如何言语。

他话语匮乏,声音也不好听,在深夜中像是刮起的寒风。

对于黄安冲,盛渊根本不用出手,喻左今看不惯他,有一百种方式报复回去,但他不想再看见对方,不想再回忆那段灰色的过往。

盛渊看出他黑色眼底的复杂,握住他的手:“喻左今,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感情是相互的。”

喻左今的黑眸更深了,像是野兽般用着蛮力拉着盛渊不松手,肢体有些僵硬但不容拒绝的把盛渊往怀里塞。

“行…可以…了。”

盛渊被他手臂挤的夹缝中求生存,整个人都要挤扁了,他费力地抬起头问对方,“你怎么来的?”

喻左今:“坐车。”

坐车?最晚一班到这十点,现在凌晨一点,喻左今在这待了三个小时!

喻左今十点就到了,但拿着手机犹豫半天也没发消息,怕盛渊正好休息打扰对方,又怕对方休息了打扰对方,之后挑了个觉得对方熟睡的时间发消息过去,要是没回就彻底休息了,要是回了就是睡不着可以出来看看。

他本意以为盛渊休息了,抱有两人能见面的希望不大。

但世间的巧合就是这么奇妙,谁也说不准。

少年踏着冬日里的寒风去见他的春天。

春天说,“真巧,我也刚到。”

盛渊:“你跟我回宿舍吧。”

喻左今摇摇头:“走。”

他一会就走,明天还有早自习要上,他晚上可以在车站休息,五点坐最早的一班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