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扶起身,关心着她的孩子和丈夫。

结果比她想象的要好,也比她想象中的要遭。

喻酆任伤势不重,没什么大碍。

但喻左今却一样。

唐静拿着检查报告看着上面的字句。

她像是丢了魂,呐呐地说:“精神疾病。”

医生:“是的,按他的年龄来说就是躁狂症也应该是轻度,但……”

“但什么?”唐静问。

“据了解,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开始无差别攻击人,毁坏周遭事物,不分场合持续伤人,已经算是三级精神疾病。”

唐静瞬间跌坐在地。

“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你们家有精神疾病史吗?”

“没有。”

“尽快治疗为好,治疗最短期不会低于两年,他发病前有明显的自我压制,他可能自己也知道自身情况,身体和大脑下意识给出防御机制,但要等到他彻底控制不住,治疗上面的困难程度……”

医生没有再往下说,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斟酌。

“况且他有着明显的先天性残疾,情感上面较正常人敏感再正常不过。”

医生离开。

等到喻左今从病床上醒来时,唐静已经坐在他旁边看了许久。

喻左今小时候他们从来没有好好陪过他,看见儿子醒来,唐静绷不住握住他的手垂泣。

“对不起,左今,对不起,小时候没有好好陪伴你。”

“对不起,妈妈没有给你生一个健康的身体。”

喻左今手背和小臂上缠着绷带,镇定剂让他躺在床上尤为安静,他黑色瞳孔的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