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一天的混战淘汰赛就如火如荼的展开,硕大的广场比赛台上站满了身穿各式各样服装的弟子,圆形台边无数双眼眸都是火热的看着场中比赛的弟子,激动的为他们呐喊助威。
凤浅无聊的单手支着下巴看向台中那三道亮眼的修长身影毫无吹灰之力一脚一个的将身边的学院弟子踹下台去。
而那边夜澜庭与元虚子三人仍是有说有笑,显然对于第一天的淘汰赛似乎完全不感兴趣。
“可恶!那三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一旁的司马迁看着台上自己宗门的弟子被云墨染三人一脚一个的踹下台去顿时气得青筋暴起,他身边自始至终都未说过话的商正然也不由的微微蹙眉,“那似乎是凌云宗的弟子。”
“凌云宗!”司马迁双目圆睁,眸光发狠的望了望台上最为出众的三道身影,转眸又怒不可恕的盯着越鸣,当见一旁悠哉悠哉单手支着下巴的凤浅更是火冒三丈高。
他啪的一下,一掌拍在了旁边的木桌上站起身来完全不顾及场合指着凤浅就骂道:“你这臭丫头怎么还坐在这里?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一个小小的弟子坐在这里的?”
声音之大很快便吸引来无数双眼睛的注视,夜澜庭三人微微蹙眉,皆是不满的看向司马迁,元虚子对着刚刚那位主持的老者招了招手,见他过来便开口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者点头,抬步便往这边走来。
越鸣怒了,他站起身来呵斥道:“司马长老,请注意你的言辞,这位是我凌云宗的凤长老,还轮不到你在她面前叫嚣,倘若你再这般对她无礼就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啥!哈,我没听错吧!这么个黄毛丫头是你凌云宗的长老,你凌云宗是没人了吗?竟然会找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做长老,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司马迁夸张的说道。
四周之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小姑娘竟然是凌云宗的长老,这司徒烨究竟在搞什么鬼。
凤浅清冷的眸子眯了眯,见司马迁烦躁的神情不由冷笑,原本给他施了点小小的术法想让他待会狂躁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出丑以示小惩,却没成想他竟然提前发疯了,且对象还是她。
她慢慢站起身来,缓步向前走去却被越鸣连忙拉住并低声在她耳旁说道:“丫头消消气,别冲动,这里是大比现场,若是你动手了,那么!有理也会变得没理了,严重时可能还会连累所有凌云宗弟子被取消资格。”
凤浅柳眉微蹙,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她努力压下心里的愠怒,抬眸冷冷的看着司马迁说道:“老不死的,本长老给你一次道歉的机会,立刻、马上给我道歉!”
“哈!你是在想屁吃吗?给你道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道歉,”司马迁不屑的开口道。
凤浅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微笑,她抬眸看向刚走过来的灰袍老者说道:“看到了吧!这可不是我的错了,从大比之前,这老头就三番四次的挑衅于我,本长老秉着尊老的思想不与这智障一般见识,可这智障屡次挑衅我凌云宗,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莲步踏旋一个闪身便来到司马迁的面前一脚将他踹飞数十米远狠狠的砸在赛场圆台的灵力罩里,只听咔嚓咔嚓咔嚓,灵力罩瞬间碎裂开来。
一瞬间原本吵闹的广场顷刻间鸦雀无声,而正在台上为数不多比赛的各宗门弟子一时间也呆立原地,忘记了比赛。
越鸣嘴角狂抽,他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怎么就忘了,这丫头可是个从来就不肯吃亏的主,这下好了!该怎么收场。
司马迁倒在圆台中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艰难的抬起头来满脸的不敢置信,腹部的那撕心裂肺的痛让他再也坚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夜澜庭与元虚子一脸兴味的盯着慢条斯理收回腿的小姑娘,三人对视一眼,缓缓向着这边走过来。
“凤长老是吧!就算司马长老再不是那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今日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让我留灵宗长老当众丢脸,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商正然怒声说道。
凤浅:“安的什么心?难道三番四次挑衅我,用言语羞辱我,我就该受着,第一次没理他已经是给你留灵宗的面子了,我就想问问,是谁给你留灵宗的底气让他三番四次来挑衅我凌云宗长老的,而你留灵宗又安的什么心。”
“就凭他刚刚无礼指着我辱骂的那些话我就可以立即要了他的狗命,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凤浅眸光冰冷的注视着商正然质问。
商正然一时被怼的哑口无言,心里不由暗骂司马迁这个蠢货,搞不明白为什么宗主要让这个没脑子的玩意来大比这么重要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