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辈子啊,顾姻眼睛都睁直了,那真真就是很有钱了。
阿红又说:“也不知你家夫君那一幅画能卖多少银两,我可听说京城有个画师,一幅画竟卖了几千两,达官贵人争相求画,却还是千金难求。”
“几几几千两。”顾姻别说这辈子呢,就算下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钱。
于是两个穷人在绣楼里一阵感叹。
不过有钱人,真真奢侈,什么东西都要最贵的,最好的,于是她们用了最贵的凤凰金丝,最技艺精湛的绣娘,还得日日夜夜加工着要做出最精致的衣裳。
绣楼最近为了那一套嫁衣简直忙得天翻地覆。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暴雨,屋外可听风声呼啸,雨水噼里啪啦打在檐瓦上,似水一样倒在地上,顾姻有些害怕,夜里将狗狗抱在怀中,一人一猫盖上被子,她忽然好想沈珂,若是他在,一定会把自己紧紧抱住,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早上醒来时,顾姻的脸蹭在狗狗柔软的肚皮上,怪不得好温暖。
暴雨过后,天色阴沉,甚至有些凉意,顾姻将家中的被子换掉。家中处处都充斥着沈珂的气息,细细算来,沈珂也走了二十天有余,前些日子,街坊邻居还问沈珂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也不知他将旧事处理如何,途中是否辛劳。
绣楼里那件嫁衣做好了,前前后后花了两个半月,嫁衣如火,巧夺天工,上绣金丝龙凤,那件嫁衣是女子出嫁时的羞赫,是父母真心实意的祝福,它将会随着新娘从此嫁入夫家,成全一对有情人。
那家大户说是后天来取嫁衣,嫁衣暂且被存放在绣楼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