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全未敢说话。
熙成帝忽地又嗤笑了一声,“暴躁?暴躁总比看不出心思要强。是朕高估他了,只懂武艺的孩童,远远比不上他爹,轻易为美色所困,不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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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懿这边,所有待选的男宠们通通被轰出堂楼。侍女们也极有眼色地离开了泉池畔,只剩三喜与梨鸢仍留原地。
见此情形,宁元昭贴了贴顾景懿,稍稍退开两步。
方才做了堪称冲动至极的举动,他也有点想离开冷静一下了。
顾景懿看出他的意图,直接拉住他的手,拽着他进屋,一副决计不让他走的架势。
“阿昭不是给我做了甜汤么?我还没有喝呢……”
宁元昭挑眉横了顾景懿一眼,把顾景懿横得心痒,含住他的耳垂解瘾一般碾磨。
“阿昭别走。”她将脸埋在宁元昭脖颈间,似是祈求讨好,又似理所当然。
“我去给殿下取甜汤。”宁元昭倒是很淡然。
“我叫人去。”顾景懿拥紧他,仿佛他走了就不回来了一样。
梨鸢十分能体悟主子的意思,不需命令便主动离开去取甜汤。
三喜在一旁笑着看两人,眼神慈祥极了,简直像看闹小别扭的儿子儿媳。
宁元昭的羞耻尴尬之情迟钝地涌了上来。
屋内一时静默。
梨鸢脚程很快,片刻就送了甜汤回来,还细心地乘于白瓷碗中,放于宁元昭手边。
三喜则与她一道退出屋内,给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宁元昭担心汤凉,主动端着汤碗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