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宁元昭的屋子里,怎么会出现两把刻刀?
他捏住手心那把的刀刃,稍稍用力,竟将其掰开了些。刀刃在他指尖化开,是带有黏意的。
……这不是钢铁铸就的利刃,而是软蜡做成的假相。
根本无法伤人。
可惜以他当时的状态,实在难以辨别。
宁元昭手里的,才是他真正的刻刀。
他将蜡刀扔在地面,撩开被子重新盖住自己。盖得不多,大约是腰腹及以下。他靠着宁元昭的肩膀,问:“阿昭还专门为我准备了假刀。”
“是的,做来玩玩,殿下喜欢吗?”
“喜欢。”他说,“阿昭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是不是?”
“还是有些突然。”宁元昭实话实说,“没想到您会如此难受。”
不知道过去许多年,他的殿下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昭知道我为什么难受。”
“我隐约有不靠谱的猜测,觉着可能与玄霓有关,但具体的,我不知。”宁元昭摇头,“殿下愿意与我说说吗?”
“阿昭真是聪明。”顾景懿的神色显出痴迷,“给我喝血也是猜出来的吗?”
“殿下忘记了,您自己说过的,说我的血很香。”宁元昭语气如常,“许是太香了,我初上菩提寺时,玄霓便偷咬了我,还好殿下也在莲花池边,不然我差些就要溺死了。”
“阿昭。”顾景懿握着宁元昭的手突然用力。
“没事的。”宁元昭安抚地吻了下他,“我已猜出来许久了。”
“阿昭会不要我。”顾景懿笃定地说。
宁元昭笑了,“怎么会,我的殿下,您是我的,我答应过您的,我永远不会对您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