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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道突兀的新伤口横亘其上, 甚至可以闻见隐隐的血腥气。

他没有问。

宁元昭这次吻得很浅,完全带着怜爱的性质。

吻过之后,他安静望向不远处被小金子逗得团团转的玄霓。这条蛇鳞片光洁,精神饱满, 看起来还未遭受过痛苦。

“殿下的蛊毒, 还没有发作,对吗?”他问着,实则心中已有了答案。

自他与顾景懿相处的经历推算, 顾景懿的蛊毒大约一月半发作一次。

算算日子, 就是这两日了。

“没有。”顾景懿埋在宁元昭脖颈间蹭了蹭, “或许今晚就会发作吧, 不过到时候, 阿昭就回宣正侯府了。”

顾景懿的意图昭然若揭。

宁元昭不由笑了,“不回, 我陪着殿下, 好不好?”

“好。”顾景懿自然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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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一语成谶, 冬日暗淡的夕阳将将消失, 蜷着的玄霓便开始出现狂躁的征兆。

小金子早早地落到了宁元昭的肩膀上, 不知所措地嗡鸣。

它似是怕玄霓发狂的样子,却又想飞到玄霓身边,对蛇不可控制的痛苦予以安抚纾解。

矛盾让它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飞舞着朝宁元昭求助。

“没事。”宁元昭点点它的肚子,“我想它不会伤害你的,若实在害怕,便待在我身边,不管它也没关系。”

小金子显然很听主人的话,乖乖地停在宁元昭衣衫上不再乱动了。

尽管它仍然犹疑,从它颤动的翅膀间可见一斑。

宁元昭则不再管它了。

他站在床榻边厚实的羊毛毯上,撩开纱帷,无声凝视眉心紧锁青筋毕现的顾景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