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睡着了也这么招人喜欢。
推着轮椅的手忍不住往前移,食指触碰侧脸,在上面轻戳了下。
和糯米糕一样,又软又暖。
回到院中,风华并未掌灯,小心将人放回床上,拉过旁边被子给人盖上。风华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邵云舒,不禁看出了神。
前世,她最后一次这样直视着神智尚为清醒的师兄,其实是在越南泽将师兄带到她面前的第一天。
那时,师兄为求自保只得自尽,匕刃割裂脖颈,却让越南泽硬生生救了回来。伤疤方凝聚第二日,就让越南泽带到她面前。
也是那一日,素来合至脖颈的衣衫破裂撕碎,那双温柔的眼乞求着,卑微地,绝望地看着她,惨白的唇无力翕张,一开一合,求着她:别看。
别看。
“师兄。”风华一字一字低声轻喃。
“风华……”
突得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梦呓,风华一顿,欣喜地看着双眼依旧闭拢的人。
师兄这是梦见她了?
“师兄,我在。”风华倾身上前:“师兄。”
“风华……师妹,”邵云舒低喃:“抱歉。”
风华一怔。
“抱歉。”
邵云舒说得很轻,但风华听得很清楚,师兄在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