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不似俗人,修士打坐修炼也可起到休养身体的作用,很多修士根本不会休憩。邵云舒虽说不能修炼,但三长老与其相处这么多年,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三长老再清楚不过。
邵云舒心思干净纯澈,比修士更像修士,无贪无欲无所求亦无所惧。一般来说,邵云舒不该做什么梦,即便做梦也只是一些平常浅淡的梦。
更重要的是,邵云舒虽无修为,但长期浸浴灵气,食用他精心调配的丹药。身子已非俗人,算半个修士。修士若是无端梦见什么东西,更像是一种冥冥中的预示。
三长老追问:“什么梦?”
邵云舒眸子微垂:“梦见师妹受伤,还梦见,”他张了张唇,勉强压制下去的恶心感再次席卷而上:“还梦见一个声音,很模糊,分不清是男是女。那个声音让我很不舒服。”
“声音?你听清那个声音说什么了吗?”
是的。
声音很模糊。
但就像俯在耳边低语般,他分不清男女,却能记得其中的一字一句。
邵云舒脸色再次白了下去,他勉强笑道:“不能,太模糊了,听不清。”
三长老对邵云舒微末神情向来观察入微,他很清楚邵云舒口中的梦确实让邵云舒很难受。他声音难得放得温和,道:“你说在梦里看见丫头受伤了?”
邵云舒点头。
“严重吗?”
梦中那滩黑色血渍上的断指至今触目惊心,邵云舒不太想回忆,“很严重。”
三长老若有所思,目光落在邵云舒腕间红绳上,“可伤及风丫头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