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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今天不行。

她意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准备好。

对于自己的变化,白夕兰也非常陌生,没有人教会她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她还需要慢慢消化、学习和理解。

但沈凛骁是个霸道的性子,他才不会在乎白夕兰有怎么样的想法,为什么会拒绝。

他只知道自己被人落了面子,还是在他觉得喜欢、有意思的时候。

一个又丑又蠢、大字不识的黑炭而已。凭什么推开他!

沈凛骁生气地锤了一下书案,吓得白夕兰脸色也不好了。

沈凛骁嘲讽反问着:“真看得起自己,你以为爷稀罕?”

白夕兰刚刚颤动灼热的心,因为沈凛骁的一句话迅速冷却下来,偏偏沈凛骁还浑然不觉。

沈凛骁甩下白夕兰,起身离开,再没给她多一眼的注视。有那么一瞬,白夕兰跨出步子、想要挽留,但她最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对于沈凛骁的动怒,白夕兰有些愧疚。可对于她自己的举动,她消沉低落。

这种感觉,就像前行路上有条汹涌危险的宽河,她下意识觉得危险,心生胆怯。而与她同行坐船的人,没有半点耐心,不仅没有给予她鼓励、反而羞辱呵斥她,让她觉得不值得。

太危险、不值得,她不能上那条船,她到不了河对岸。

白夕兰捂住自己的心,一点点等待它平缓下来。

……

不久前还明媚好心情的沈凛骁,转脸就冷脸暴躁。他心情不爽惯会迁怒人,路上有个仆人见他忘记行礼,还被他待着臭骂一顿,顺势还罚了人一顿晚饭。

沈凛骁此刻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坐马车出府,好好的嫌马车走得慢,一脚踹车门、吓得车夫险些勒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