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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家里最近气氛不对,也不想让沈夫人担心,但他就是憋着一口气,也不服软、也不认错,沈夫人骂什么,他都一声不吭地听着。

“给我到你爹书房外跪着,你爹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再起身、让他处置你!”

沈夫人也是气过头了,她虽然偏袒沈凛骁,但一直要求沈凛骁胡闹要有个限度。

就像沈夫人可以透露西南的事给沈凛骁,却信不过他、不许他往外说给常悟听,担心给沈太师惹麻烦一样。沈凛骁也是牢记家中嘱托,要不然就他这个性格,早不知道捅多大娄子了。

沈夫人心里清楚,跟世家子弟小打小闹可以,但沈太师和沈凛骆是太师府的顶梁柱,决不能让沈凛骁的胡闹影响到他们。

今天沈凛骁心情不好,就来找沈凛骆院子人的麻烦。明天沈凛骁找趣,是不是就可以找到沈太师属官那了。太师府绝对不会纵容沈凛骁这样的行径。

沈凛骁明白自己越界踩了沈夫人的底线,他其实没想那么多,他就是被关在府里憋得久了,想找人打一架,发泄下脾气。

他现在看府里的人,已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做什么都不能令他顺心。

沈夫人能不了解沈凛骁的毛病,他就是被宠惯得太过,没遇到什么挫折,谁给他点气受都不行。

家里头,他能被爹骂、被娘训,被哥打,却独独不能接受媳妇给他冷脸。他这是没将人放在一个高度对待,理所当然觉得人家低他一等,就应该哄着他。

人家稍微不顺他一点,他就能把自己气昏头。沈夫人非常头疼,不知道自己怎样养出的这个混账,十六岁正是叛逆不听话的时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完全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