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红田绿连同春喜一块进来,“主子,您这是——”
“快打水拿毛巾,我洗脸。”手绢往施红手里一扔,“盯着它烧了。”
三人愣了愣,回过神意识到难过伤心都是装的,放心下来,分头去忙。
田绿把温热的毛巾轻轻搭在她眼上,“主子不想见公主不见便是,何苦折腾自己。您的眼睛怕是明日也无法恢复。”
“是呀,主子。”施红跟着说,“这等小事随便扯个谎就行了,干嘛非得跟自己的身体较劲。”
卫子夫“你们不懂,我避而不见,在公主看来就是忘恩负义。她不敢动我,难保不会找机会给我家人添堵。我和陛下都不乐于见到。她今日知道陛下没碰我,改日定找机会进献美人,不论陛下收与不收,皇后和窦太主的目光都会从我和我家人身上转到公主身上。没有她们这些人盯着,我清静你们也跟着轻松。这招可谓一劳永逸。只怕公主不那么容易相信。”
春喜不禁问“主子是说公主不日还会来?”
“来是肯定的,除非宫里又多个李夫人或王夫人。不过最近几日是绝无可能。”
春喜“公主再来奴婢就说您病了?”
卫子夫抓掉毛巾,看到施红田绿连连点头。卫子夫摇头笑笑笑“对付公主那种一辈子顺风顺水没吃过亏的人,跟治理黄河一个道理,前期筑牢两侧堤坝,后面堵不如疏,最好引流到别处去,方能长久。”
施红“这般麻烦?”
“这位公主不光在陛下和太后面前得脸,在太皇太后跟前也说的上话。别忘了,馆陶公主嫁的只是一千八百户的小侯,她嫁的可是万户侯,‘萧规曹随’中曹相的曾孙。”卫子夫提醒几人,“皇后如同栗姬厌恶馆陶公主般厌恶她,见了也得热呵呵喊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