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了看她,这女子饱读诗书,可以说涉猎百家,不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她一定知道,所以才拿出竹纸,给出养猪办法,等他用上远远比竹简方便的纸,看到士兵不甚壮实的身子骨,无需她再催促,他也忍不住命人建造纸厂和养猪场。
有了这两样,酿酒厂还会远吗?
刘彻想通其中关键,不得不佩服她的耐心,上辈子那十几年书看来是真的,而且还没白读。
“想什么呢?”
刘彻在想,这手段,他祖母和母后跟她比起来可真不够看。他往后得越加小心,否则一不留神就得折她手里。
“朕在想你好算计。”刘彻没好气地说,“朕不知道也罢,知道了以朕的脾气能忍住不吩咐下去吗?”
卫莱装傻的笑笑“吩咐下去也不过一句话的事,陛下连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我可不信。”
“你就装吧。”刘彻抄起纸朝她脑袋上一下,起身走人。
卫莱忙爬起来,“干啥去?”
“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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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心情很好?”田绿勾头打量低声哼着小曲的人。
卫莱望着初升的太阳,朝阳下越来越远的身影,笑出八颗牙齿,“好,很好。”不日就能离开深宫大院,外面天地广阔,要多好有多好啊。
“夫人,夫人……”
手臂被戳了一下,卫莱回过神,顺着田绿的手指发现随刘彻离开的黄门之一去而复返,“陛下有何吩咐?”
“陛下忘了告诉夫人,今日出宫,中午就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