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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瞧着她似真非假,却不见一滴泪的模样只想笑,装哭都不如卫莱用心,我真让你见,卫莱还不咬死朕。

“平阳侯乃万户侯,卫莱乃一介白身,平阳侯府主院比卫莱的家还大,让卫莱可怜他?阿姐在说笑吗?”

平阳长公主装不下去。

刘彻转向馆陶公主,“姑母也想见一见卫莱?”

馆陶公主想见,也想让他见一见皇后,可皇帝连平阳长公主都挡了回去,馆陶总觉得她说出来也没用。

馆陶沉吟片刻,道:“我这几日有些不舒服,确实想请卫先生给我看一看。”

“姑母的病好治,无需劳烦卫先生,修身养性便可痊愈。”

馆陶公主下意识问:“修身养——”神色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刘彻,刘彻挑起眉头,朕说错了?不可能吧。

馆陶老脸通红。

平阳长公主明白过来,有些许尴尬,又无法相信她的皇帝弟弟说话如此难听。

刘彻也不想,他搞这么一出目的有三,群臣有紧迫感,笼络民心,断了卫莱的后路。

他有算到他母亲、姑母、姐妹们会找他,但一定是在卫莱之后。结果卫莱还不知道,窦婴也没旁敲侧击,东宫也没找他,他大姐和他姑母先到了。

刘彻心中有些不快,她们不该这么快掺合进来。他若由着她们,下次就不是来宣室,而是直接去尚冠里抓人。

刘彻冷声问:“阿姐和姑母还有事吗?”

二人相视一眼,退出去,再次默契十足的直奔长乐宫找太后。

王太后以往不怎么关注坊间百姓,而今担心田蚡,时不时令人出宫打听打听百姓的心声和田家的情况,以至于那段歌谣传出来的当日王太后就听说了。

王太后最先想到的是卫夫人。随后觉得不可能,卫莱若是卫夫人,她儿子犯不着多此一举,毕竟卫夫人此时就在上林苑监工。

王太后觉得那个卫莱极有可能是卫夫人本家,她儿子才如此看中卫夫人,又令窦婴教卫青。再一想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的时间,恰恰是她儿子最宠卫夫人的那段时间,王太后越发觉得她猜对了。

王太后很得意,但她谁也没说,包括刘彻。自然不可能告诉馆陶和平阳。万一传到卫莱耳中,惹怒他事小,连累她儿子,她哭都没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