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二姐听三姐的话。”
四月的最后一天,小霍去病迎来了他出生以来最凄惨的一天,他最爱的舅舅暴揍他一顿,最疼爱他的祖母和母亲不帮他,还冷眼旁观。他可真是太可怜了,他要去皇宫找姨姨。
怎奈他人小腿短,狂奔至门外,被不急不慢跟上来的二舅舅提溜回去。
二舅舅可太坏了,他不要喊他舅舅。不就是把大姨的嫁衣当成披风,在院里转一圈,沾了些许泥土吗。
大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嫁人,洗一洗晾干不就好了吗。
不好!
卫青收拾一顿大外甥,累得手腕疼,又马不停蹄的进宫见卫莱。
卫莱送走卫青,天色暗下来,刘彻回来,卫莱怕一会忘了,不待他坐下就说:“大姐的婚事放在五月底或六月初吧。她得重新做嫁衣。”
刘彻奇怪。
卫莱也没瞒他,“去病觉得衣服红彤彤的好看,颜色跟将军的披风一样,趁着家里人没注意,拿出来裹在身上到处显摆,连马都不放过,别提糟蹋成什么样。”
刘彻乐了,“嫁衣为何不锁起来?”
“你还怪我大姐没放好?柜子那么矮,锁起来能锁住吗?”
刘彻想想他的那些衣柜,最高的也就到他胸口处,大多数到他腰部,确实锁不住。
“挨揍了?”
卫莱:“再不揍他,他回头瞧着熊熊烈火燃烧着好看,敢把房子点了。”
刘彻道:“小孩子是非不分不懂轻重,是得给他长长记性。术士挑好几个日子,既然出了这档子事,就放在六月六。朕明日下旨。只是你那天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