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长秋殿的黄门前脚走,宣室的内侍就前往昭阳殿禀报。
卫莱看向刘彻,眼中尽是奇怪,“不年不节,太后找你做什么?”
“你让朕送去长乐宫的棉花,大概被母后用了,发现很软想找朕再要些。除去这件事,再没别的。”
卫莱:“皇庄的没了,我种在上林苑的还在啊。”
“也没了。你的那些棉花全做成棉鞋,穿在了将士们脚上。”
说是棉鞋,其实就是棉袜,盖因没时间纳鞋底。
棉袜做的贴脚,将士们穿上那个,再穿自己的鞋,也不觉得挤的慌。
往年一下大雪,京郊大营的将士恨不得把褥子裹在身上,今年上半身只穿薄薄两层,早上起来也不觉得冷。
到了训练场,却没心情训练,都稀罕自己的棉裤,包括教头和主将。
人心浮动,主将就令全军修整一天,好好稀罕那跟蚕丝一样软的棉花。
远在几十里外的刘彻也无心做事,天太冷他都不想起来。
卫莱好奇,“你为何不搬去温室?那里暖和。”
刘彻不能说他天天晚上歇在昭阳殿,就把移宫的事给忘了,“你随朕一起去吗?你不去朕在这里同在宣室有何区别?”
卫莱:“白天在温室处理朝政不冷啊。”
刘彻假装思考一下,“朕下午就搬过去。你真不同朕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