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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却十分满足地垫起脚尖,伸手拿过大洋吹了吹,然后放在耳朵边听,“这不挺好,一句话竟然就能得一个大洋。”比自己在莲花池好多了,那些人都只扔铜板。

“目光短浅。”霍沧月瞥了他一眼,“走,追上去,咱也不白拿他这一个大洋。”

不出意外,郑从南又被拒绝了。自打报纸上传来船只被扣押的消息后,家里的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心的,父亲病倒,大哥出车祸,二哥受伤,各家都纷纷来催货,甚至有人已经开始讨要违约金了。

垂头丧气的他从饭店走出来,打发了围过来的黄包车车夫,刚一抬头就看到那姐弟俩。

显然这姐弟俩是在等他。

“两位,郑家现在的状况,全城都知道,我也没有多余的钱给你们了。”他不想与这姐弟俩多纠缠,放弃了走回去的打算,准备招手叫黄包车。

可霍沧月已经快他一步给拦住了,“你的大洋我不白拿,这一块算是订金。”霍沧月说着,拿出一块张叠好的符纸塞到他的手中,“你家财运无恙,只是家中遭衰鬼,你若信得过,回去后这张符就压倒你家财神底座下,不出意外,八个小时后船就没事了。”

郑从南回到家后,见着满脸疲倦的母亲早就等在门口,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也就晓得了只怕事情没成,不禁叹了口气,“算了,先去休息吧,明天再想办法。”

郑从南应着,下意识看了看手中的符纸,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没有给丢了。

随着他母亲一路走到前厅,一眼就看到了供奉着的财神爷,脑子里又闪过霍沧月的那些话,所以趁着他母亲不备,将那符纸放到了财神底座下。

一个晚上,他都没能睡好。

快天亮的时候,才来了些困意,刚要睡过去,就听得门被拍得啪啪响,随从南瓜的声音从外响起:“三少爷,好消息好消息!刚收到电报,咱们家的船被解禁了,不出意外五天后就到,不用担心违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