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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举着头顶上已经被晒得焉了的大梧桐叶子,“这不是东北么?不是说东边冷么?为什么太阳这样炙热?在这样我就要被晒成咸鱼了。”

“八月份,正常了,等立秋后就好了。”话是这样说,但霍沧月也觉得这太阳是有些灼热了些,一面朝那天空中的太阳望去,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觉得这太阳比从前大了一圈的样子。

于是朝杨长生问,“你看这太阳有什么问题么?”

杨长生用蕨叶和桦树条自己编了个草帽在头上戴着,但其实效果不大,因为这太阳太过于炙热,所以也和陈平安头上的梧桐叶子一般焉拉吧唧的。

他听到霍沧月的话,仰头眯着眼朝天上看去,只觉得刺目得很,连忙垂下头,“没什么不一样的啊。”

“是么?”霍沧月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又一次抬头看去。

走了差不多又有十几分钟,驴都不愿意动,正好前面有一条小河,便在河边停下来。

河边不远处,有一户人家临河而建,楼下是马棚羊圈,楼上自己住,还在门口搭了个草棚,摆了四五张长方桌,卖些茶水。

三人走过去要了茶和一些点心,店家奉茶来时额外送了一盘姑娘果。小二的是个健谈的,只问他们三打哪里来,又要往何处去?

“去奉天呢。”霍沧月回着,捡起个姑娘果往嘴里塞,“怎么,这条路还能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