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掀起的银色鬓发下,泽西尔似笑非笑的表情逐渐在面容上隐去,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坐在地上的男人,微表情中带上一层玩味。
“主动求死的人,在我这里真是少见。”
悬空朝上的掌心收拢,泽西尔隔空点了点张楠的眉心。
“不过我这个人历来不喜欢听从失败者的意见。”
像赶苍蝇般,他挥挥手。
“回去吧。”
跪坐在地的张楠只觉得余光被金色光斑覆盖,眼前的泽西尔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终金色覆盖全部的视线——
他头晕眼花的从自己的家中醒来。
夕阳的温度是那样刺目而温暖,天边的飞鸟化作一道剪影,振翅飞离了楼宇尽头的暖阳。
钢笔骨碌碌的转到了桌边,正要脱离桌角掉下,一只细瘦的布满青筋血管的大手伸出,接住了那只笔。
张楠茫然的面对眼前的a4纸,被光线一分为二的纸张上,十余种故事梗概凌乱的平铺在上面,每一种看起来都平平无奇,不能使人感到战栗。
它们不够格……
内心深处,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低诉。
张楠条件反射的去看架子上的积木玩具,枣红木书架静静伫立在光线照射不到的阴影,除了奖杯和下层摆的满满当当的书籍,本应放置积木玩具的地方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
他双手虚握着那支钢笔,表情茫然而无所适从,但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在新的白纸上,张楠重新续写新的故事篇章。
转眼时间过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