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也许就会又别的人啊?反正你命不该绝,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他肯定有旁人。”

两人这样聊着,不知不觉就熬过了这敷药最痛苦的时候,等一切结束,齐沅沅整个人都还在疼得发抖,脸色苍白。

阿荼在一旁看了,直叹气,“你还嘴犟,说比不过你心里的疼痛。”

“是比不过,这个是外伤,好得快,还能恢复如初。可是心里的,有的一辈子都不见得能愈合。”齐沅沅又想起了陆脩远,在来这蜀地的船上,有一晚上她做梦,梦到陆脩远在大火里,他们俩就只隔了一扇门,可是自己怎么都打不开那扇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活活烧死在里面。

“不和你说,我也休息,明早要干活。”阿荼脱了鞋,就跟齐沅沅躺在一张床上,很快她熟睡的呼吸声就传了过来。

齐沅沅听着,有些羡慕阿荼,她活得好生通透。

伤得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如初,这段时间里,远在京城的三殿下登基了,只是江南的二殿下也不甘示弱,以河为界,自己在江南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权力中心。

北方的秦王更没有闲着,蛰伏多年,不就是等着这个良机么?在三殿下登基不过半个月后,他便将北方五州据为己有。

如此一来,坐拥蜀地的靖王好像也被赶鸭子上架一般,不得不把这几个州府也攥在自己的手中。

其余的各处起义军或是小股势力就更不必多说了,反正原本庞然大物一般的大夏,如今大大小小地只怕有十几个政权中心。周边的小诸侯国们却欢呼不已,终于不用再朝大夏进贡了。

世界似乎变了,但是于蜀地好像又没变,老百姓们仍旧该种地的继续种地,街上也仍旧热热闹闹的,学堂里的读书声也朗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