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苍白的手指处,有一节骨刺突兀分明,上面还带着新鲜的血迹。
催生骨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自己从内到外,扎穿。这种近乎于自虐的行为,似乎对千山而言,并不算什么。
魔修的骸骨做成的武器,是这世上最坚韧的凶器,割破一只蚌精的皮囊,想来也轻而易举。
“嗯哈……”
千山脑子里正想着等会儿蚌精过来时,自己能从什么角度能对这分身一击毙命,忽然耳边就传来了一声低浅的□□。
千山倏然回头,便看见穿着大红的喜服的奚十里,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脸上的红色仍旧没能褪下去,甚至在经过了这一段时间未曾得到纾解的折磨后,变得更红了。她红唇轻启,发出着无意识的低吟声,缠绵得令人有点难受。
奚十里虽然被千山打晕,但是刚才吸进了身体里出自狐族的魅香,却没有解开。
即便是在昏迷中,她也觉得浑身难受极了,忍不住地无意识地发出了嘤咛声。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和声音,对于身边还清醒的黑衣青年而言,是多致命的毒药。
千山自打听见奚十里的声音后,原本因为催生骨刺而变得冰冷的后背,此刻却是在缓缓升温。
他从来无法抗拒奚十里。
下一刻,千山敏锐地觉察到了昏迷的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朝着自己这一端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