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隐笑了,他的眼睛明亮带笑意,嘴角微微弯起,安静地看着谢怀。

在他面前还有最后一个红丝带慢悠悠飘过,正好落在谢怀的胳膊上,为这棵“大树”做最后的装饰。

他应着谢怀的最后一句话,“嗯,你说对了,确实不会进贼。”

贼到这个地方都要绕道走。

喜庆的音乐在继续,一直唱着洗去晦气喜洋洋。

靠谱的朋友确实很靠谱,考虑到谢怀九死一生回来,专门装饰了这些东西去去晦气。

闻隐拿起一个丝带,上面还有金色的烫金字体:大吉大利。

他把挡在谢怀眼睛上的那个丝带拿开,轻挑了一下眉说,“谢怀,你朋友确实很靠谱。”

谢怀:“我替我朋友谢谢你哦。”

他没有管身上的丝带,反而先把玄关上的音乐关上。音乐一停,谢怀终于有心思把身上缠绕的这些东西去掉了。

他自言自语给闻隐听,“这次只是一个意外。”

谢怀决定上班就找赵一算账。

远在新闻工作岗位上的赵一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摸着脑袋不明所以,难道是谢怀知道自己给他的惊喜了?

丝带没有乱放,谢怀取下来之后理到一边,他从玄关里拿了两个拖鞋,一个放在他面前,一个放在闻隐的面前。

他微微弯下腰低头时黑发柔顺,露出白净的脖颈。耳朵上有一道很小的伤口,看程度可能是刚才的丝带不小心划到的。

闻隐碰了碰谢怀的耳尖,他没有直接触碰到那道伤口,对谢怀道:“你这里破了。”

谢怀愣了一下,他直起身摸了摸耳朵,手指并没有感受到哪里破了。

闻隐拉过他的手,带着他的手指往后摸索,谢怀抿了抿唇,虽然是他的手指在摸耳朵,但是总会觉得很痒,痒意从他和闻隐手指相触的地方传来,向内蔓延,和刚才不太一样。

闻隐带着谢怀的手指找到伤口,他道:“这里有一个小伤口。”

谢怀的指腹并不是很细腻,长年拿笔操控各种仪器让他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他只感受到一丝丝的刺痛,在闻隐的手移开后,指腹偏离了一下,按在没有伤口的地方。

谢怀含糊道:“没事,一会就好了。”

闻隐笑起来,“谢怀,你好笨。”怎么摸个伤口都摸不到。

谢怀不知道闻隐觉得他哪里笨,他微微移过头,蹙起眉,直视闻隐道:“我哪里笨?”

“哪里都是。”闻隐说。

谢怀的视线游移,落在地面上,他道:“我拒绝和说我笨的人交流。”

“为什么?”闻隐很好奇问,“因为我说你笨吗?”

“不是。”谢怀慢慢道,“因为我一旦和你争论,我们两个就会像小学生吵架,这样真的是笨蛋了。”

“不。”闻隐否认,“你是笨蛋,我不是。”

谢怀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语气地说道:“你看,闻隐,你变小学生了吧。”

一旦在这种幼稚的话题上喋喋不休,就会变得和小学生一样。

他及时打住,闻隐没有,闻隐变成了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