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少川于是放下笔和文件,搂着文珈轻声慢语地和他说话。
文珈讨厌钢笔的油墨味,用小爪子挠了挠,把虞少川的文件挠出破洞,然后再往虞少川的肩膀上爬,虞少川也不会生气,只会小心翼翼地护着他。
比起家里的保姆和管家,文珈还是更喜欢虞少川,他在虞少川面前也最是恃宠而骄。
虞少川就像个药罐子,白天吃药晚上也要吃药,吃了药还会咳嗽,咳到听的人都不忍。文珈睡在他旁边,总是被他吵到睡不着,每次刚睡熟就会被震醒,文珈气鼓鼓地从床头跑到床尾,再从床尾跑到床头,最后忍无可忍地踩在虞少川的枕头上,用爪子盖住虞少川的嘴。
虞少川把他抱到怀里,歉疚地笑了笑。
凌晨四点又被吵醒的时候,文珈气到跳起来,一爪子抓伤了虞少川的肩膀。
血珠迅速渗出来,文珈缩回爪子,表面凶狠实际有些后怕地望着虞少川,虞少川看了看伤口,无奈地给管家打电话,喊人来打疫苗。
文珈站在房门口,偷偷摸摸地往里看,他看到穿白大褂的人拿着针管往主人的胳膊上戳,他垂下视线,愧疚转瞬即逝。
我又没错,是他吵我睡觉。
文珈抓住自己的尾巴玩,企图分散注意力。
医生走后,他又躲到玩具房里,虞少川走过来,文珈理亏地停在架子上,装作看窗外月亮的模样,虞少川却俯身抱住他,“没事的,小珈不怕,不是小珈的错。”
文珈顿住,然后主动蹭了蹭他。
后来文珈在虞少川的陪伴下逐渐长大,他一如既往地娇纵不理人,虞少川一如既往地宠他。
有时候虞少川的朋友来家里,文珈会发脾气钻进房间不出来,表现出强烈的抗拒,朋友碰他他还会发出呲牙哈气的声音,朋友皱起眉头:“这猫怎么这么凶?”
虞少川笑着说:“从小就这样。”
“我家的猫可不敢呲人,你要教训它的,要让它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