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屏施施然现身,她似乎早有预料,根本就未宽衣睡觉。
“那中秋词是怎么回事?那明月几时有,怎么会是我写的?”
吴品拉着方屏就要出门,被一把甩开。
“吴品,你还狡辩什么,我认得你的字。”
乔先生也下车来,站在院门口,笑呵呵道。
“这等诗词,我怎么写得出来?”
吴品气急跺脚,问方屏:“娘子,你来说,那中秋词是哪来的?”
“你若是写不出来……”
方屏故作迟疑,犹犹豫豫道:“说不定是你哪抄来的?”
“我也不曾抄过呀。”
吴品着急叫道。
正此时,方休也出来看热闹,被方屏一指:“那说不定是阿休抄的。”
“对,对,是我抄的。”
方休连连点头,当即应承下来。
“先生你快看,是内弟抄的。”
吴品如释重负,赶紧叫道。
“这般文章,便是只过一人手,都早已传扬得天下皆知,哪里抄得到?”
乔先生摇摇头,无奈笑道:“你们一家子也是有趣,罢了罢了,吴品,就当是你抄的吧。”
“这怎么能就当?”
吴品还要解释,乔先生已经转身离去。
马车哒哒哒上路,依稀还能听见先生的笑声,似是颇为畅快。
“你这个书呆子,先生欣赏你的才华,你推脱什么?”
乔先生一走,方屏就变脸,瞪着吴品道。
“不是我的文章,我当然……”
吴品话说一半,忽而醒悟过来,叫道:“我知道了,是你陷害我!”
“我陷害你?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方屏气极反笑,一脚把吴品踢个踉跄,扭头就进屋子。
“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吴品忙又追上去,门却已经锁上,将他关在外面。
方休爱莫能助,自回房间。
吵闹一会儿,吴品怎么也拍不开门,只能去书房过夜。
夜深。
方休从定中醒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