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叁用木盘端着两碗烂肉面,又自作主张的买了一壶酒、加了一碟浇了醋汁的卤猪头肉。
出去一趟,他已经知道县里的变化。
姜县丞那边跟苏县尉闹翻了脸。
这让张叁有点犹豫。
苏县尉是过江的强龙不假,可姜县丞也不是什么地头蛇。
人家是坐山猛虎。
龙争虎斗之下,旁边的花花草草自然是要倒霉的。
张叁觉得自己不过一个普通衙役,现在入了苏县尉的法眼,一定要趁着现在这个时候好好表现。
那些说书先生不是有句话吗?
疾风知劲草。现在自己就要当一根劲草。
轻轻地敲了敲苏县尉的房门,里面没有动静。
张叁又大着胆子往里面唤了两声县尉。
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应该啊?就算是真的要跟戚家娘子干点什么,里面高低都应该有些声响。
他将房门轻轻推开一角,却看见房间里面除了酣睡的戚家娘子,并无别的身影。
香炉之内续着三根残香,供奉着苏县尉带来的那个木匣。
人呢?
苏彻在路上。
他身着一件青衫,悄悄离开了县衙。
夜已近深,寒气渐显。
一轮皓月高挂中空。
身旁飘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高约五尺,长发飘飘,一张没有五官的白脸。
这位就是青丘。
“一定要这样吗?就算是不好看,也没必要弄个白板脸来吓人的,哪家老伯看见你,街坊四邻都可以吃席了。”
苏彻看着身旁青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