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这位压住在麻衣得胜之上,还是对阳髓确实是略带欣赏。
现在看来,或许兼而有之。
南荒的魔教之中最多的就是这等魔主眷顾之人,一个个天纵奇才再加上背后魔主这样的大根脚,虽不能问鼎天下,但是在这南荒找个地方画地称王却是绰绰有余。
要不要找个机会,将之除去?
无忧天心思流变,而上方的苏彻自然不知。
事实上,他身处局中,看得其实比在外的两人更远。
长生教内彼此残杀,到处都是一片血腥。
但是这不对。
因为这等局面,并不符合常理。
此刻的长生教山门之内已然成了一块修罗场,曾经的同门师兄弟,分着不同的法脉捉对厮杀,用尽了一切手段去取对方的性命。
这可太过了。
即便魔门不在乎同门之谊,也要知道明哲保身的智慧,哪有这样直接往死里拼斗的道理?
里面一定有什么其他手段。
某些自己感知不到,无法理解的东西。
一滴血、两滴血。
在无人关注的角落,在尸体碎裂的肉块底下,在被内脏污染的青砖之上。
血液愈发粘稠,迅速的转化为淡淡的黑色,然后循着一道轨迹,坚定的向下流着。
那不是水往低处流的自然之法,而是在人精心操控之下的汇聚。
不断地积累。
然而此刻苏彻并不能抓到这一丝契机。
因为他耳边听到了移山近乎狂妄的怒吼。
“老子已经斩杀了空!”
了空道人死了?
苏彻能够分辨出移山的声音,但是没有想到号称无妄真人一脉带头大哥的了空道人居然如此不堪。
“哈哈哈,阳髓道兄,当真与我们一起演得一场好戏,如今了空身死,这长生教上上下下都姓了麻。道兄可还满意?”
弄月讥诮地声音响起,赫然要把这盆脏水扣到麻衣魔君的头上。
“找到你了。”
苏彻望向虚空之中一点,手中飞出一抹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