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千里问,“你想怎么过?我都陪你。”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千里就不拐弯了。
“真的吗?”
“真的啊。”
“好。”无咎笑了笑,“那跟我回家吧。”
“……”
千里默然。
他咋觉得这是个套呢?
可是这个套……不是他不配合,是实在不好钻啊。
这四年多来,千里一次都没有去过无咎家里,春节时也不例外,每年春节无咎都是两头跑,千里好几次跟他说自己不介意一个人过春节,都习惯了,无咎就是放不下他,执着得千里也无计可施。
无咎不是第一次希望千里跟他回家了,可每一次,千里都找到充分的理由躲了过去。
跨进无咎的家门,比跨上赛场更难,也更可怕。
千里迟迟不说话,好像只要他沉默得足够久,这个话题就会自行消散。
但无咎不会再给他逃避的余地了。
“我问过我妈了,她说可以。”无咎说。
“……”
千里还是不说话。
她说可以,是哪个意思的可以?是出于真心接纳的可以,是满怀期待的可以,还是因为爱而不得不让步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