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州不确定这个姑娘的大筐里有多少粮食,万一要多把人家给吓跑可就得不偿失了。
自己无故被诬陷丢了工作,儿子狠心的与自己断绝关系不说,还把家里的一大半钱票和粮食本全部偷了去,月初就把粮食给领走搬到了儿媳妇娘家。
要不然,又怎会沦落到靠卖老娘的嫁妆来度过这个月的危机,哼,等到把粮食买回去解了燃眉之急,立马就和媳妇到县城找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算账。
高悦阳解下背筐,背对着人从里面拎出一袋粮食,暗道,还好这筐够大。
许海州接过袋子看都没看,往背上一甩撒腿开跑,像是慢了一步人家就反悔了似的。
高悦阳忍俊不禁,这男人怕是饿傻了,也不怕自己糊弄他。
其实,这一点到是高悦阳猜错了,之所以许海州没有查看,那是因为他闻到了从袋子里散发出来的粮食味儿。
当许海州背着粮食一路小跑回到破旧的老宅,端起茶缸子刚灌了两大口水,就听老娘和媳妇抓着粮食袋同时惊呼出声:
“小米!!”
“小麦!!”
“噗,咳咳……”
许海州一口水喷出,不可置信的连忙走了过去,探头一瞅,脸上立马露出狂喜,自己这是遇到大好人了,哈哈。
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太太,也就是许海州的老娘颤抖着手激动道:“这,这可全是精细粮啊,拿出去可以换好些粗粮捏。”
“娘说的对,咱家这些年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细粮。”
出声附和的是许海州的媳妇,四十出头的年纪,是位温婉贤惠的妇人。
虽然一直没有工作,但她有一手非常好的裁缝手艺,每个月接点零活也能挣个十几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