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钱芳怕是压根没想到她自己也要参加考试,所以在完全没有准备、又带着紧张、不忿和压力的情况下,发挥失常了。
正在高悦阳思忖间,工作人员的声音从柜台里面传来。
“确实有你一封信,不过邮递员估计已经将信整理好去派送了,你回家等着吧!”话语中有着敷衍和不耐烦。
何雨晨听罢,压下心中的喜悦,脸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同志,我想尽快拿到信,能不能麻烦你到后面看看。”
距离将信寄出去那天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她实在是等不及便亲自跑来询问。
但现在才早上八点多,邮局刚刚上班没多久,邮递员应该没那么快去派送。
“一大早上的,事儿可真多。”工作人员拉着个脸,不情不愿的站起身。
高悦阳听到凳子与地面摩擦所造成的刺耳难听声,眉毛微挑。
公社邮局的这位工作人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长相一般。
对待邮寄和取件的客户缺乏耐心,总是端着十分不礼貌工作态度,在之前那几次她给老家和报社邮寄东西时也是这般,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办法,在年代里饭店、百货商店等从......
事服务行业的工作人员,可是正儿八经的金饭碗,卖多卖少照样发工资,要啥好态度。
片刻后,女工作人员拿着一封信回来了,只是这次的态度格外的好,竟是笑呵呵地将信亲手递给了何雨晨。
高悦阳拿着填好的单据,在旁边看得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两声,专属部队的信封啊,真是有够势利眼。
“谢谢,谢谢你啊同志。”何雨晨激动地接过信,然后往旁边挪了两步,便迫不及待拆开来。
可当她看见里面只有二十块钱和几张军用粮票糖票,连张信纸都没有时,满心的期待瞬间被失望和怒气所取代。
自己可是他的亲姐姐啊!才寄这点钱,离着买那套房院的钱还差好多。
何雨晨握紧手里的信封,怒火在心中翻涌,妈妈说的对,爷奶和大伯一家全是黑了心肝的,孝礼在他们身边长大能有啥好。
亲妈出事问也不问,管也不管,对待亲姐姐也是这般无情,这种人怎么配当兵?
可她压根就没有想过一个新兵哪有什么津贴,每个月能有个几块钱的生活费就不错了,哪可能攒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