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能阻他们于国门之外,实在是万分不易。
换上别人,大燕怕是要被吐蕃吞没大半了!
这次吐蕃安分了四年,再次卷土重来,势必不会是小打小闹。刀剑无眼,饶他武功高强,又怎能防得住千军万马,暗箭冷箭。
幼菫说道,“您一去数月,让妾身怎么安心。您还是说清楚,情形到底如何?有没有四年前那般规模?”
萧甫山薄唇紧抿,收了帕子,给她把头发打散,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他起身去梳妆台拿了梳子,帮她梳理着,动作轻柔缓慢,似那岁月悠长,莫不静好。
幼菫转过头看他,“国公爷,我是您妻子。您不说,我只会更担忧。”
萧甫山淡淡开口,“吐蕃在暗中调兵,规模应是更甚于四年前。四年前我能大败他,今年他也不会得逞,你放心吧。”
幼菫垂下眸子,“萧四,是回来给您送消息的吧?他刚回来,您就说要打仗。”
萧甫山:“对。”
萧四一个被大家认为已经消失了的人物,突然回来,事态有多严峻,幼菫无法想象。
萧甫山就算再弱化态势,幼菫也知道事情没有那么乐观。
沉香进来说晚膳备好了。
萧甫山帮她挽起头发,插上他亲手做的那支紫堇玉簪,牵着她去了东次间。
卉云和永青已经到了,给萧甫山和幼菫请了安,永青便拖着他的椅子蹭到了幼菫身边,腻歪着和幼菫说话。
萧甫山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止他,“你是家里的男人,该担起男人的责任,护好你母亲和长姐。”
永青眨巴着眼看着萧甫山,“父亲,我才这么小,您说这些太早了。”
萧甫山正色说道,“你总会长大,我现在说了,你便时刻记住这句话。”
永青对父亲说的第一句话很满意,他总会长大的。“我记住了。其实您不说,我也会护好母亲和长姐。谁让我会功夫呢!”
永青练了不过十来日的武,便整日觉得自己武艺高强,个子若再长高些,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萧甫山赞许地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说的很好。你是我萧甫山的儿子,自然不是孬种。还有一句话你要记住,仰俯无愧于天地,行止无愧于人心。这是你祖父从小便教给我的。你若不明白,以后让你母亲慢慢解释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