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赏赐除了东珠就是荔枝,没什么新意。
皇上对张平说道,“把剩下的两匣子东珠都拿来。”
果不其然啊。
……
幼菫离开了御书房,抱着两匣子东珠,张平亲自相送。
宫道漫长,红墙绿瓦,光华流转。
经过一个宫殿时,从里面传出来太监尖细的声音,“柴才人,你这些银霜炭、盆景摆件都超了规制了,都得搬走!”
“见风使舵的东西!你们怎么就知道我父亲不能起复了?”
是柴才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伴随着瓷器摔落的声音。
“哟,柴才人好大的脾气!咱家便等着看你父亲起复了。不过这花瓶可是景泰蓝的,内务府都有记档,你摔碎了,便从以后的月例里扣了。”
“下贱奴才!来人,掌嘴!”
“怎么,你们也反了?连主子的话都敢不听了?!”
柴才人尖声叱骂。
“才人,您还是消停消停吧,您的父亲都进大牢了,您觉得您这个主子还能当多久?”
是另一个太监轻蔑的说话声。
幼菫无意多听,“走吧。”
张平回头看了眼不远处往这边走的太监,笑道,“夫人您且等等,还有好戏呢。”
还有好戏?幼菫停了脚步,她最爱看戏了。
那个太监先跟幼菫和张平请了安,方进了宫殿,身后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太监。
“传皇上旨意,柴才人不知尊卑,以下犯上,着降为奉仪,迁入清心宫。”
清心宫是冷宫。
里面传来柴才人声嘶力竭的声音,“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皇上前几日还夸我娇憨可爱……定是你们这些狗奴才落井下石!”
“还愣着干什么,捂上嘴巴,别污了夫人的耳朵!”
接着便是应诺的声音,还有柴才人含糊的呜咽声。
没过多久,柴才人便被两个太监连拖带拽地拉出了宫门,发髻散乱,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