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沈昊年又找了两个仆妇伺候吧。
到了中途用午膳的时候,素玉乐滋滋来找幼菫,“夫人,奴婢已经学会梳头了,我来给您重新梳一下。”
幼菫问,“是那两个妇人教你的?”
素玉说道,“对,是沈公子请她们来教奴婢的,等奴婢都学会了她们再走。下午还要教怎么搭配衣裳。奴婢一会把夫人的衣裳都拿出来给她们看,她们搭好了,奴婢就按她们说的来!”
素玉很开心,终于不必熬费心思打扮夫人了,她只要记住了搭配就好!
午膳虽然是在荒郊野外用的,可一点都不凑合。
客栈提前给做好了一道道菜,装到一个个坛子里封着,放火上热一下就能吃。
即便是幼菫一个人用,也摆了满满一桌,餐具精致讲究,多出来的那些马车,怕是用来装这些东西了。
幼菫让素玉上车与她一起用。
至于沈昊年,后面跟着一辆宽大的马车,是专门供他使用的。不过沈昊年只有用午膳时上去,其他时间要么给幼菫当车夫,要么骑马。
如此行了七八日,幼菫明白了沈昊年的精致是常态,沿途不知让多少客栈掌柜的乐翻了天。
幼菫看到不时有陌生的护卫追上他们,跟沈昊年汇报,沈昊年虽神色平淡,可他们似乎都很敬畏他。
包括他们随行的护卫,也是对他敬畏有加,丝毫不敢有半点僭越。
他们对她也是当主子一般对待,称呼她为“小姐”。
萧甫山的手下虽然也对他这样,可萧甫山是积威甚重,处罚手段又果决,他们惧怕也正常。沈昊年是个商人,又温润谦和,手下也惧怕,那就值得玩味了。
幼菫大多数时候是呆在马车里发呆,看看外面千篇一律的雪景,想着萧甫山到底是生是死。无数的设想在脑海中翻来滚去,好的坏的搅作一团,令她心神不宁。
沈昊年偶与幼菫说话,说的也都是剑南道风土人情,还有他游历天下的趣事。
他不时问幼菫几句,幼菫大多待在府中,能说的也只能是些琐碎小事,提的最多的便是父亲。她的童年里也只有父亲。
父亲去世后她到程府之后的事幼菫没提,这中间牵扯太多不愉快,又离现在太近,容易泄露私密,实在不是好的谈资。
沈昊年听的很入神,在听到幼菫说起吃腌梅子喝梅花酒的时候,眉心动了动。
“你是几月生辰?”
他从来不称呼幼菫世侄女,只是称呼“你”。
幼菫也习惯了,他可能是嫌弃自己把他给叫老了吧?作为美男子,应该比较介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