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傻了不成?怎么就觉得跟他志同道合,引为知己了呢?
以后还是打起精神来吧!别再着了他的道!
钟安平凉凉道,“裴大人诓骗人的本事一流,钟某自叹弗如。是不敢与裴大人把酒言欢的。”
裴弘元冲他举杯,“钟大人,你可记得,当日你怀疑是裴某下毒,不听裴某解释。如今荣国公还活着,你这怨气可就莫名其妙了。”
钟安平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自己当初可是大大冤枉他了。看现在荣国公,不也对他客气有加么?
自己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酒是自己愿意给他喝的啊,人家又没来抢!
说起来,还是自己不信任他,枉费他们一个多月的把酒言欢!
他端起了酒杯,“是钟某对不住了!我自罚三杯!”
钟安平连饮三杯,豪气万千,“待回了京城,我再去找大嫂讨些好酒,到王府与你畅饮一番!”
他恍然想起大嫂的夫君还在这里,忝着脸问萧甫山,“荣国公,你没意见吧?”
萧甫山已经懒得理他了,自斟自饮着。
那就是同意了!
钟安平放心下来。
裴弘元喝了口青稞酒,赞道,“大将军府的青稞酒比都护府好不少,就冲着这酒,裴某也得住在大将军府了。荣国公,你没意见吧?”
萧甫山淡淡说道,“本公若是说有意见,你住不住?”
裴弘元微笑道,“住。郑大人不在凉州,你自然是该尽地主之谊。”
萧甫山吩咐侍卫,“给世子安排个院子,若是需要采买什么,只管跟世子要银子。”
侍卫应是,带着陆辛下去了。
裴弘元悠然吃起了羊肉。
待酒足饭饱,裴弘元说道,“听闻荣国公俘虏了吐蕃大王子赛德,可否带我去看看?”
萧甫山明白了,他是冲着赛德来的。
裴弘元又道,“荣国公不会不同意吧?我奉皇命有监军之责,去看看俘虏也是合情合理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