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官员连连擦汗,他们自是听明白了其中含义,他们若是轻饶了她们,便是治家无方,何以理天下?
“是,是!内子无状犯口舌,是要跪家祠,抄女诫女训,小惩大诫!”
几人呵斥自家夫人,“还不赶紧走!”
几个贵妇颤颤巍巍平了身,再面对自家脸色铁青的夫君时,她们脸色就更加苍白了。看这架势,回府后还不知要怎么被责罚!
刘祁看了看那几个没出息的,冷笑道,“安西王好大的官威,他们都是三品四品朝臣,被你吓成这个样子。”
萧甫山聛睨着他,声音里似乎掺着冰雪,“知道害怕是好事。”
刘祁硬扛着逼迫而来的寒意和威势,暗暗给自己打气,我手上近七万兵马都是精锐,怕他作甚!
他硬气道,“我等武将,就不知道害怕是个什么东西!”
萧甫山笑不达眼,“很好。”
在刘祁还在怔楞时,萧甫山携着幼菫越过他,走到程绍程缙跟前,向他们行礼。
程绍程缙和顾氏硬着头皮,受了他们二人的礼,王爷,王妃,他们压力更大了!
不过王爷对他们这般尊重,也是在抬高他们身份,京城那些捧高踩低的,最会看菜下碟。这往上的阶层高了,他们面对的人个个背景深厚,若是没有王府罩着,实在是如同蝼蚁一般。
顾氏刚刚出了一口恶气,心里高兴,倒是比程缙他们要放松一些。
她扶着幼菫,亲昵道,“我看你气色倒是好的很,三个月前你舅父说你瘦了,我都担心坏了,想去看你,偏你又接着出了门!”
幼菫还记得那时程缙给送了一万两银票,这份关爱,她一直记得。
虽然前几日送年礼时,幼菫送了不少珠宝首饰和口红过去,又说手头不紧张了把一万两银票也还了回去。可这恩情是还不清的。这些东西对自己来说是唾手可得,一万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不过说她气色好……幼菫又一次觉得是在说她胖了。不行,真得减肥了!
她笑着拉着顾氏的手,“二舅父就是小题大做,我那阵子长个子,难免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