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暗道,难道净空法师回来了?
皇上问圆智大师,“禅房内是何人?”
圆智大师道,“回皇上,里面是贫僧师弟,师父的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
皇上起了好奇心,在侍卫开门探查之后,也跟着进去。
禅房内琴音不停,舒缓流畅,丝毫没有因来人而有丝毫凝滞。
幼菫跟在最后面,待他看到弹琴之人时,愣住了。
琴案前,沈昊年一袭白衣,一双修长如玉的手如有魔力一般,在琴弦上划拨跳跃,妙音从他指尖流淌。
他美眸低垂,青丝如墨,羊脂玉冠束发,犹如谪仙一般。他似乎没有察觉禅房内来人一般,神色恬淡陶然,旁若无人。
侍卫想上前提醒,却被皇上抬手制止。
皇上爱琴音,他眸中满是赞叹,他从未听过如此精妙绝伦之琴音。
一曲终了,皇上还沉醉在余音中不能自拔。
“草民沈昊年参见皇上。”
沈昊年从容起身,拱手向皇上行礼。
皇上回过神来,没有介意他未行跪拜礼,甚至以平等身份说话,“阁下琴艺精妙,朕今日得以洗濯心胸,实乃幸事。”
沈昊年微微一笑,“皇上谬赞。”
皇上看着他墨发玉冠,一身白衣,眸光一闪,“你是净空法师关门弟子?”
沈昊年笑道,“回皇上,正是。草民是俗家弟子。”
皇上看着他清隽俊美一身矜贵的模样,有些明白净空法师为何收他作关门弟子。
净空法师年轻时也是俊美无俦才学惊人的风流人物,听父皇说,他甫一出家,京城不知多少名门闺秀哭着要出家。
“沈昊年,沈昊年,”皇上念了两遍,“你是剑南道沈家?”
沈昊年拱手道,“正是。皇上慧眼如炬。”
皇上叹道,“朕只知剑南道沈家商业遍布天下,却不知沈家公子有如此惊世才学。”
沈昊年淡然一笑,“微末小技,不足挂齿。”
萧甫山目光锋利,审视地看着他,“沈公子是哪日来的崇明寺?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