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王嘲笑钟安平,“你们英国公府的消息可不够灵通啊,这事我昨晚就知道,你到现在了才知晓?”
钟安平被说的很没面子,“你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怎么就好意思笑话别人?你那消息,怕是从长公主那里知道的吧?”
宁郡王摇着扇子,得意道,“你就别管我是从哪里知道的了。我不但知道他受伤了,还知道他中了剧毒,偏又是在靠近心口的紧要地方,怕是命不久矣。”
“还中毒了?”钟安平惊讶,“对方这是奔着要置他于死地啊!刘祁这是得罪了谁,能在重重护卫下重伤了他?”
宁郡王一副自己很懂的样子,“肤浅了吧?你想想,刘祁如今手中有什么?御林军,西郊大营,哪个不是香饽饽?偏他又是个脓包蠢蛋,一点本事都没有。就他那点子粗莽功夫,估计跟我过招都困难,他不死谁死?”
钟安平若有所思,摸着下巴,“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是有几分道理。他若是死了,这两个香饽饽可就有的分了,大燕比刘祁有本事的武将可多得是。”
“那是……”
宁郡王突然停了扇子,一脸坏笑看着钟安平,“不会是你们英国公府动的手脚吧?不管是西郊大营还是御林军,英国公的资历可是绰绰有余!”
钟安平脑子一转,心下也犯起了嘀咕,这还真不好说呢。
父亲和老荣国公都有从龙之功,都是御赐府邸,如今荣国公府已经变成了安西王府,只有他们英国公府还在原地踏步。除了这官职上的差距,实力上更是天差地别。
就连自己这个兵部侍郎的位置,也是萧甫山给谋划得来的。
宁郡王看钟安平的表情,感觉自己真相了。
“你回去让英国公放心,刘祁的命想保住可不大容易。你父亲定然能得偿所愿的。”
钟安平内心燃起了小火苗,父亲厉害啊,宝刀未老!他们英国公府该往上再进一步了!
他正色道,“不要乱说,刺杀朝廷重臣是重罪,父亲一向循规蹈矩,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再说了,靖国公年轻有为,兵权在握,可比我们英国公府嫌疑大!”
宁郡王那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要紧张,都懂。”
钟安平拨开他的扇子,问,“你怎么就确定他的命一定保不住了?”
得替父亲打探情报啊!
宁郡王摇着扇子,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