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仍心有疑虑,“可是查仔细了,不是中毒?真最近总是身子疲累。”
院判拿着银针在血水上试毒,举着给皇上看,“皇上您看,银针不变色,血色也是鲜红洁净,不是中毒之征兆。”
皇上看了眼银针,垂眸良久。
刘太医跪在最后面的位置,犹豫了下,最终没有说话。
皇上在喝了汤药之后,觉得精神似乎好了些。
他当即写下手谕,交给张平,“宣安西王和英国公进宫。”
最终,他还是要依靠萧甫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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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理寺卿他们进宫之时,萧甫山已经得了消息。
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原来沈昊年的后招是这个。只是这令牌现在出现就大打折扣了,若是当时第一时间被发现,可信度会更高些。”
那枚隔了几天才被发现的令牌,出现的蹊跷。即便有那么多官吏作证,也不能证明它的合理性。
不过皇上激愤之下能否想到这一点,就不知道了。
罗横喝着闷酒,手边已经空了一个酒坛。
萧甫山看着他,“沈昊年的目的一直是忠勇王,想借皇上之手铲除他。你最近做的,包括今日这枚令牌,都是要将矛头引向他。”
他说的笃定,他只是在陈述这件事,而不是向罗横求证。
罗横不置可否,“你马上就能重得自由了,是不是该放我走了?忠勇王还在三丰大营,想拿下忠勇王府不是容易事,西郊大营现在可是群龙无首。”
“不行,沈昊年的底牌还没亮出来,你还不能走。”
罗横眉头紧锁,拳头在桌子上捶了几下,忍耐着怒气。
他蓦然抬头,恍然道,“你是要重新掌握西郊大营?我不现身,皇上要对付忠勇王,只能让你重新接管西郊大营。”
萧甫山沉声道,“在沈昊年目的未明之前,西郊大营不能为他所用。靖国公该知道,本王在西郊大营耗费了多少心力。”
罗横喟然长叹,“我又岂会毁了你的心血。你可知……”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萧甫山眯眼看着他,“或许你可以让本王现在就明白。你一向正直不阿,少时玩伴中,你的品性最为端正刚毅,钱财根本不会打动你。你为何要帮一个商贾做这种谋逆之事。”
“你不必问了。”
罗横给自己又斟上一杯玉清泉,闷头喝了起来。